山谷靜謐，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輕拂，帶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谷中的村 民張三和李四，今天辛苦地砍了一天的柴。隨著太陽下山，兩人也將今天砍好的木柴，整 捆扛在肩上，準備沿著林間的小路回家休息了。路旁的溪流叮咚作響，似乎在伴隨他們的 談話。 「阿四，你說今天那片林子怎麼這麼靜，連鳥都不多見？」張三隨口問，試圖讓話題輕鬆 些。 「天快變了吧，這種時候動物都警覺得很，說不定過兩天就下雨了。」李四笑了笑，抬頭 望了望天，天邊有幾朵灰白的雲漂浮著。 兩人聊著天，話題從山谷裡的野獸到村子裡的孩子，氣氛悠閒。走著走著，張三的神情卻 漸漸變得凝重，終於忍不住說出心中的煩悶。 「阿四，再過幾天，我就要成親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情緒。 李四停下腳步，微微一愣，隨即露出笑意：「這可是好事啊，香蓮家答應你的求親了？你 娶的可是村裡最標緻的姑娘呀！真是好福氣」 張三咬了咬牙，怒氣湧上心頭：「好事？阿四，這算什麼好事！我的新娘，卻要在新婚夜 先陪那個亂七八糟的谷主睡上一晚。你說，這是件好事，還是我該看谷主會搞出些什麼好 事？」 李四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神情。他四下望了望，確認附近沒人， 壓低聲音說：「阿三，小聲點，這話不能亂說。咱們村裡誰不是這樣過來的？這規矩是老 祖宗定下的，誰敢違抗？」 「老祖宗的規矩！」張三冷笑，拳頭攥得發白。「憑什麼？就因為他是谷主，就能這麼羞 辱人？我媳婦是我的，他憑什麼先睡？阿四，你能忍，我忍不了！」 李四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張三的肩膀：「我當年也和你一樣氣，可是氣又能怎樣？咱這地 方全靠谷主在主持大局，土地是他的，糧食是他的，日子也全得靠他保著。要是鬧起來， 倒霉的不止是你和你媳婦，還有你全家。」 張三紅著眼，怒氣依然未減：「那你呢？你就這麼忍了？你心裡就甘心？」 李四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甘心？誰會甘心？當年我娶我媳婦的時候，也是這樣。洞 房那晚我坐在屋外，心裡跟火燒一樣，可我還是忍了……」他頓了頓，語氣更低了些，「 我足足等了三個多月，才碰我媳婦，就是怕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張三聽到這話，身子猛地一震，瞪大了眼睛：「三個月？你就這麼忍著？」 「不忍能怎樣？」李四嘆道，眼中滿是無奈和疲憊。「如果谷主留下了種，那我還得不明 不白地把孩子養大嗎？我不想要我的孩子不確定父親是誰，不想一輩子心裡不痛快。」 張三咬著牙，沉默不語，眼中燃著壓抑的怒火。他抬頭看向遠處，村子的炊煙隱隱可見， 卻讓他感到窒息。 「阿四，這樣的日子我過不了。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將來也像我們這樣忍氣吞聲。」張三 低聲說，語氣中帶著倔強。 李四歎了一聲，拾起柴，慢慢走在前頭。「阿三，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改變的。你想開點 吧！成親是喜事，別讓自己太難受了。」 山風拂過，帶走了兩人的話語，溪流的聲音更加清晰，像在述說著一個古老的悲歌。村子 的輪廓越來越近，卻讓張三覺得那是個無法掙脫的牢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web-ptt.tw), 來自: 223.139.184.239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eb-ptt.tw/sex/M.1733117464.A.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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